(3)阻力表面
本研究采用最小累积阻力模型来计算景观阻力表面(见Knaapen et al 1992; Yu 1995c)。公式如下:MCR = fMin∑(Dij×Ri) (i=1,2,3...n, j-1,2,3,...m)
Dij代表物种离开源j和经过景观i的扩散距离,Ri则是景观i的阻力,MCR是物种由源j扩散到空间某点的最小累积阻力。 函数 f未知,但反映MCR与变量(Dij×Ri)之间的正比关系。每一种景观对物种扩散的阻力Ri由景观的基面特性和物种本身的扩散能力决定。对中型哺乳动来说,植被和坡度是主要因素。对林中雉鸡类来说,植被类型则是主要因素。决定景观对两栖类扩散阻力的主要因素则是水文条件,而在本案例研究中,水文条件又受海拔因素决定。根据有关文献(如Forman and Godron 1986; Selman and Doar 1991,刘承钊等 1962;汪松等 1962)。对各类景观对三个群组的动物带来的阻力分别进行等级分类。原则上,景观的植被组成如果与原生植被越相近,则对所有动物的扩散阻力越小。地形越平缓,越有利于中型动物的空间扩散,而对雉类来说,地形则没有多大影响。相对而言,海拔越低,水文条件越好,则越有利于两栖类的扩散。计算结果得到三个阻力表面,分别适用于三个动物群组,这些表面表达了对应动物群组对景观控制的潜在可能性和动态,是进行景观生态战略点识别的基本依据(详见Yu, 1995a)。 (4)根据阻力表面识别战略点
中型动物类和雉类的阻力表面以岛屿型为主,但潜在的低阻力区域形成枝状网络,联络各相邻生态源和从各源向外辐射(图7-8)。两栖类的阻力表面则以网络为主,但也存在着由河谷低阻力区包围高燥地带的高阻力区而形成的高原型阻力表面(图9)。技术上讲,三类阻力表面的景观战略点都可以根据本文方法论一节中所述的加以识别。
a.鞍部战略点:图5-6是根据中型哺乳动物和雉类阻力表面得到的鞍部战略点,它们是相邻源即残遗南亚热带季雨林斑块生态势力圈(Ecological Influence Sphere)的相切点,是连接相邻源之间的潜在跳板。
b.交汇处战略点:对两栖类来说,河流谷地系统构成低阻力网络,支流支谷的交汇处形成战略点。在中型哺乳动物及雉类阻力表面上,低阻力网络也存在于各生态源之间或由源向外辐射,相应地,交汇处景观战略点便可根据篇首所谈的方法来识别。图7-9是一些典型的交汇处战略点。
c.边缘和角落战略点:除网络型外,图9中也存在着一些高原型阻力表面。考虑到两栖类克服阻力的扩散能力极有限,本文只把一些角落点定义为战略点(如河谷之凹岸)。只作为举例说明,预设战略点所在的凹岸弧线直径不超过75米(见图9)。
将所有上述各类景观战略点汇总叠加,可以得到总的景观生态战略点分布格局,这对景观生态保护有极其重要的意义,它们也是生态敏感和低阀值部位(俞孔坚,1991)。通过对这些景观战略点的景观保护或改变,可以最有效地提高景观生态系统结构和功能的完整性并使人类为保护生态系统所付出的经济代价降低到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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