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年导游职业资格考试之历史知识:结绳纪事在山西
来源:优易学  2011-1-26 14:43:03   【优易学:中国教育考试门户网】   资料下载   职业书店
 山西在地貌上有一个一看就可轻易分辨出来的总特点。
  陆地和水系、山岳与河谷,都布置得井井有条。中国人普遍相信一个人的长象和他的命运之间存在某种关联。地理也是一样。山西这地方长得很简单,简单得象闹钟。黄河、太行和吕梁依次构成了时针、分针和秒针。这就是山西人灵魂中的历法。对于它的简单,就象在其他任何方面一样,还是民谣作了最美的概括:"你的家乡在哪里?--过了黄河二百里。"然而,在这种大面上看来简单而壮观的安排中,其内部既有景物的杂陈,又有景色的多变。如果你身入其中,这些错落和变化既让你赞叹和充满幻想,又让你目眩和心有余悸;既让你慨然于大自然的造化,又让你感到这些造化的强大和无奈。
  山西的地理是展现大自然之奥秘的直接场所。对在这里的人们来说,"家乡"这个词既表征了命运之力量的强大,又表征了人力的渺小。但任何一个来过此地的人都不会否认,从周成王分封晋土开始,山西人正是通过劳作,在经历了世世代代的时光流转之后,从经验中积攒起了得天独厚的智慧。他们最可贵的地方却不在乎这些知识的多少,也不在乎这些知识是不是符合形而上学的理性化标准,而在乎他们始终凭借这些知识坚决地站立在命运之中,他们的人也决不回避命运。
  对他们来说,知识已经成了命运的一个组成部分,不存在为知识而知识的纯粹沉思,知识只能来自命运,并只能在和命运的对抗中证明自己。在山西,你把全部的学者专家和知识机器加在一起,也比不上北京随便哪个角落那么多。尽管命运照旧强大,但山西人似乎一直充满希望,直到今天为止。山西人的勤奋和耐劳让人赞叹。
  山西的希望有一半寄托在黄河。
  山西和陕西分享了气势磅礴的壶口瀑布之后,黄河来了个急转弯,从北而南,纵身贯入山西境内。在这里,黄河为山西人创造了一个不同的世界。黄河所流经的河谷好象专门为它而创造。这条大河既有为善的意志,又有作恶的意志。在这方面,黄河俨然如神。在近河地方的左岸,也就是靠陕西的一边,这条大河延续了它不久前的禀性,报答给山西大量的泥沙,这些泥沙在没跟任何人商量的情况下,就沿着左岸的几十条支流上溯而去,气势汹汹。这种行为对人的生存和幸福来说,是致命的打击;这里是黄土高原毫不逊色的延伸地带。这里的山西人从小就习惯了赶着马匹之类的牲畜,走几十里路取水。一代天骄成吉思汗曾领麾下骑兵纵横欧亚大陆,饮马塞纳河畔,锐不可挡;与他们的邻居不一样,山西人显然给马派了不同用场。
  在河的右岸,也就是远离陕西的一边,大自然展现出大片的沃野;但这样的肥沃显然不是东北人所习惯理解的那种肥沃。离河越远,草木也就越稀疏,土地也跟着越贫瘠,万物也就越羸弱衰败。地壳上的任何一处巨大变动都没有象在黄河河谷这里清晰可辨。流域内的一切景象,都是水的作用的证明。歉收和丰年,都是水的创造。在陕西,甘渴的黄土深深地吸入着可能的水分,每年的干旱,使疏松的沙土敞开来吸收着那么多的水分,之后却无所回报。在山西的这个部分,大河多少改变了一些。大自然安排好,使黄河的水每年都有所灌溉。但对这里的土地来说,黄河就是一切的希望所在,习惯于天空水气的土地在这里毫无用处。
  在《农事诗》的辉煌篇章里,古罗马诗人维吉尔对农业颇多赞赏,原因在于:"农夫们谁都不仰望天空,连草木也不乞求朱比特赐予甘露。"正是在这个意义上,人们说,黄河在自然界的一切河流中是最有益的河流。黄河虽未赐予我生活幸福,却赐予我古国文明,铸造我华夏之魂。今天,黄河变得越来越暴虐无常,与此同时,在"知识就是力量"这一培根式现代信念的驱使下,黄河也无法回避被人为力量加以改造的命运。我们不知道这命运是不是天命所归,也不知道我古国文明起自何时、我华夏之魂铸自何处,但我们禁不住想知道,就如同这黄河一样,它将去向何方?
  山西的右端,伫立着太行和吕梁两座山川。它们与黄河恰成遥相呼应之势。离山越近,土地也就变得越不平坦和贫瘠。可以说这里是千里峥嵘,古老的嶙峋岩石到处可见,就象一架一架的骷髅立在那里,筋肉早已被时间吃掉。地表是一层由花岗岩风化而成的沙土,镶嵌着一些形状不规则的岩石。一些植物好不容易排除这些障碍,才得以冒出它们的幼芽。如果我们把山脉形容成一座巨大的建筑物,那么这里则布满了残垣破壁。一夕晚照之时,它们反而焕发出令人窒息的威严和壮观。这里的山依旧如神。
  山西将其希望的另一半寄托在这里。
  太行、吕梁几乎是完全暴露的。每年春天,来自印度洋的猛烈季风因无法越过青藏高原,遂沿云贵高原的边缘急速而下,中遇秦巴山水阻挡,遂掉头向东而驰,越过黄河,一头撞向太行、吕梁。在这里肆虐余威。这股季风,在出发之时,水气湿重,象一支满载辎重粮草的大军;中途遭遇种种阻隔,水气尽数掉落,及至太行、吕梁,就成了一支只剩刀枪斧钺的轻骑兵,奔袭而来。
  夏天,来自太平洋的暖湿季风沿我华夏地势,自东向西缓缓涌上,形成降雨。不幸,这股季风只是略略扫过太行、吕梁。一年中剩下的时间,太行、吕梁似乎是在敞开胸怀,准备全力迎接自北方急冲而下的寒冷风暴了。
  山体上裸露着巨大岩石,你推我挤,彼此冲撞,从山顶直到山脚。你不能不感到,这里面凝结了万千年来的所有力量,所有的力量都倾向于这里,并在这里悄悄聚集。它们在等待爆发,但山石的歪斜似乎又表明它们早已经爆发过了。在这种辉煌的外表之下,似乎隐藏了死亡,但人们并未察觉,反而沉溺于这种环境的氛围之中。
  在山里,死亡不断地夺取生命,但无人清理遗物。弃枝和残木日积月累,层层堆砌,没有时间让该腐烂的赶快腐烂而为新树的生长让出地方;也无暇顾及那些足可荫蔽子孙的古老大树。但是,在这些弃枝和残木的底部,繁殖活动仍在不断进行。蔓生植物和杂草终于克服一切障碍,令人无比讨厌地爬上枯树和老木,从他们身上附着的尘土中吸取养分。
  在这里,是死亡帮助了生命。生与死的对峙,两者好象有意混合并交换各自的成果。但双方都不问及将来。一棵老树的倒地声、一条河流的跌水声、鸟兽的叫声、风声,在这里是打破大自然沉寂的唯一声响。
  但你不能否认自己的感觉:在山西,实力的中心仍在这里。为数聊聊、并且日见希少的山里人,他们一直在自己的荒凉天地里自由繁殖,从来未曾和比他们文化更高的人群接触过。他们一点都不象那些曾经文明而后又堕入野蛮状态的民族那样,是非不明、善恶不分,更不象后者那样因无知和败俗而腐化堕落。我们依稀可辨,那里的一切都是自生自长的;他们的德性、恶习和偏见都是他们自身的产物。如果这些产物是由千百年来的传统所造,那他们无疑就是仍在传承传统的为数不多的几个人群之一。尽管他们不知道,在与他们相对的黄河边,多少存在着同样的一群人。在山西,农夫和山里人在趣味上构成了一个古老而一致的人群。
  确实有千千万万的我们的同胞在这里生存过,这是没有疑问的。那么,他们是何时到这里来的呢?他们的起源、命运和历史曾是怎样的呢?当地的志考无法满足这些显得过于悠长的问题。他们将在何时和将以怎样的方式消亡呢?谁都可以感到这个问题的迫近,但谁都无法清楚回答这个问题。

责任编辑:虫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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