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用过早饭后,大伙出发前往紫禁城。
同行的北京学生都是外地来北京念书的学生,但他们到北京的第一件事,几乎都是逛紫禁城,因此他们对紫禁城熟得很。
老师们只说了集合时间和地点,便撒手让北京学生带着台湾学生闲逛。
刚走进午门,所有学生的第一反应,都是学起戏剧里皇帝勃然大怒喊:推出午门斩首!
虽然也有人解释推出午门只是不想污染紫禁城的意思,实际刑场在别处。但不可否认午门给人的印象似乎就只是斩首而已。
如果是我,我的第一反应是:咦?怎么没经过早门,就到午门了呢?那下个门是否就是晚门?
不过我本来就不是正常的人,所以不要理我没关系。
“凉凉,原来你在这儿。”暖暖突然跑近我,“快!我看到你家了!”
“什么?”虽然我很惊讶,但还是跟着暖暖后面跑。
跑了三十几步,暖暖停下脚步,喘口气右手往前一指:“你家到了。”
顺着她的手势,我看到一个中年男子正拿着灰白色的布袋装东西。
转过头看暖暖,她右手抚着肚子,一副笑到肚子疼的样子。
“非常好笑。”我说。
“等等。”暖暖笑岔了气,努力恢复平静,但平静不到一秒,又开始笑。
“再等等……”
看来暖暖似乎也不太正常。
虽然暖暖渐渐停止笑声,但眼中的笑意短时间内大概很难散去。
我想暖暖现在的心情很好,应该是我良心发现的好时机。
穿过金水桥,我们像古代上朝的官员一样,笔直地往太和殿的方向走。
走着走着,我清了清喉咙说:“我跟你说一件事。”
“有话就直说呗。”
“其实我不叫凉凉。”
“啥?”
“说真的,我不叫凉凉。”
暖暖眼中的笑意慢慢散去,取而代之的是疑惑不解,然后是埋怨。
“连名字都拿来开玩笑,你有毛病。”
“Sorry。”
“干嘛讲英文?”
“台湾的用语在这时候通常是说对不起,我不知道北京是否也这么说。”
“你病傻了吗?”暖暖差点笑出声,“当然是一样!”
我也觉得有点傻,傻笑两声。
“喂,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你要说你叫凉凉?”
“一听到暖暖,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凉凉。”
“嗯?”
“因为冬暖夏凉。”
“同志。”暖暖的眼神很疑惑,“你的想法挺深奥的。”
“如果你问我AB的弟弟是谁?”我试着解释我的深奥想法,
“我会回答CD。”
“啥?”暖暖的眼神更疑惑了。
“就像我一听到陈水扁这名字,直觉想到他家一定有五个兄弟。”
“五兄弟?”
“金木水火土。陈金扁、陈木扁、陈水扁、陈火扁、陈土扁。”我说,“他们家照五行排行,陈水扁排行老三。”
“照你这么说,达?芬奇排行老大而且还有个弟弟叫达?芬怪啰。”暖暖说。
“达?芬奇是谁?”
“你不知道?”暖暖眼睛睁得好大,“就画蒙娜丽莎那个。”
“喔。”我恍然大悟,“台湾的翻译叫达文西,他并不是老大而是老二,因为达文东、达文西、达文南、达文北。”
“所以翻译名字不同,兄弟就少了好几个?”
“看来是这样。”
暖暖不再回话,缓缓往前走。我跟在后头,心里颇为忐忑。
过了一会儿,暖暖回头说:”别闷了。我说个笑话给你听。”
“嗯。”
“公交车上挤满了人,有个靓女不留神踩了个汉子一脚,靓女转头慢慢地说:‘先生,我Sorry你。’结果你猜那汉子咋说?”
“他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