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我便盛装坐火车北上去面试。
果然一见面他就问我:“为什么用北大的信封信纸?”
“我是北大校友。”我说,“北大这所学校的朋友,我在那待过半天。”
他愣了一下,然后说:“我念硕士班时作过一个研究:喜欢讲老梗冷笑话的人,上班特别认真。因为这种人没有异性缘、人际关系也不好,工作便成了唯一的寄托。”
我不知道这代表好或是不好?心里颇为忐忑。
“你什么时候可以来上班?”过了一会儿,他说。
“越快越好。”我说。
“那就下星期一开始。”
“没问题。”
我找到工作了,没什么特别兴奋的反应,好像只是完成一件该做的事。
后来又陆续接到两通电话,我都以找到工作为由回绝了。
反正对我这种专业的社会新鲜人而言,工作性质都是类似的。
我找好了新房子,准备北上就业。
收拾好一切,该打包的打包、该装箱的装箱、该留下的留下。
暖暖送的笔筒安稳地躺在随身的背袋里。
昨天已约好了搬家公司,他们一个小时后会到。
电脑最后才装箱,因为我打算再写一封E-mail给暖暖。
我信上写:
暖暖。
我找到工作了。
我得搬家,搬到新竹。(台湾只有新竹,没有旧竹。)
安顿好了,会把新的地址告诉你。
凉凉在台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