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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爱情公主在北京
2005-5-22 9:04:02 来源:优易学(YouYiXue.com) 作者:梦一场

当她停下来给我脖间系上一条灰色大围巾时,她盈盈的泪水令我心疼不已。在北京西站,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我回头一望,令我依依不舍的刘月,还有我热爱的北京城渐渐离我越来越远……
  我在北京开了个书店,就在铁家坟。
  我租了一个8平方米的铁板房,既当门面,又当厨房、卧室兼客厅,还当放书的仓库。在我老家,每当秋收过后,放鸭人就挑着圆规样的鸭棚,赶着大群鸭子,在乡村的田间放鸭,鸭棚放在哪里,就在哪里安家,炊烟袅袅,秋月斜挂,孤人群鸭,想着浪漫实则很苦,我把自己的铁板房叫做“鸭棚”,每当说出这个名字,就会生出几分漂泊的沧桑。
  北京的阳光照耀着我的“鸭棚”,也照耀着我和刘月忙碌的身影。刘月是辽宁盘锦人,19岁,身子很单薄,正好不让我清瘦的样子难堪。她到我书摊求职时,我刚好当自己的第二天老板。她俯身替我捡起书,很细致地擦干净,在递给我的时候很得体地问:“老板,就你一个人?”我边谢边说:“对!”她歪着头问:“如果真是一个,你是不是还差一个看摊的?这样你才有充足的精力去精心选书和进货。”我足足看了她两分钟,然后摘下眼镜笑起来:“我本来打算过几天再找帮手,你既然来了,就试试吧!”刘月欢叫一声,走进铁板房,殷勤地收拾本来并不零乱的报纸杂志。
  我本来是个业余诗人,27岁那年毅然走出机关,来到所有文化人都向往的北京。经过艰难寻找,才在四季青黄庄的和平图书有限公司找到一份工作,专门给古书、兵书加标点和变繁体字为简体字。两个月后,我再也无法忍受那种苦闷、单调和寂寞,结果被当老板的教授给炒了。之后我只好继续漂泊,在漂泊中我认识了一个同姓的中年妇女,她很器重我,借给我6500元本钱,还送了我一辆旧自行车。经过一番精心的准备,我办起了自己的书摊。由于对文化行业驾轻就熟,所以进的书刊很好销,开业第一天就赚了100多元。那时正是7月,天很热。每天我都要骑着自行车到五棵松、崇文门、金台路图书批发市场去进书。上午出去,下午才能回来。刘月精心地打理着书摊。我们的常客越来越多,生意越来越好。
  每当进货回来,我就很响地打着车铃,刘月欢快地迎上来,帮我卸货,帮我推自行车,给我端茶递水,把我推到电扇下坐着,说:“老板,你该看书看书去,该写诗写诗去,事儿我来就行了。”骄阳似火,刘月满头大汗地忙来忙去,我悄悄地把电扇调到她的方向,她感激地朝我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想到刘月只身一人在外打工,日子过得也很不容易,所以我每天都要留她一起吃晚饭,从此刘月来得越来越早,走得越来越晚。一有空,就骑上自行车,一路按着车铃去买菜,又一路按着车铃回来,然后烧菜做饭,像个家庭主妇。
  老实说,刘月的手艺并不好,做的饭菜也并不可口,但我看到她照着川菜书在灶前像个小鹿一样忙来忙去的样子,我就像吃山珍海味一样,狼吞虎咽。她知足地笑着,不时提醒我:“老板,吃慢点好不好?”我不理她,边狂嚼边开她的玩笑:“你又勤快又善良,哪个书呆子搞到你真是他的福气。”刘月便不好意思地扭过脸去骂我坏。
  刘月在北京的月光下给我讲了她的爱情。她很忧伤地说,自己高中毕业就辍学了,因为她青梅竹马的恋人考上了沈阳一所大学,可是他家里穷,为了帮他,刘月不顾父母的反对,坚决不再复读,独自跑到北京打工。“等他毕业,我们就结婚,一起过日子,生生死死都不分开。”说到这里,我看见如水的月光下,她满脸的幸福和憧憬,任何非分之想都不忍靠近。从此,我就叫她“爱情公主”,她以牙还牙,叫我“漂泊诗人”。
  我和“爱情公主”在“鸭棚”里精心打理着书摊,也细致的打理着生活,在兴隆的生意里我们数着“哗哗”作响的钞票,笑得不亦乐乎。我不断地给她涨工资,看着她手足无措的样子,我很快乐。
  转眼到了冬天,大雪和寒风席卷了整个北京城。我依然每天都骑着自行车去进货,积雪的路面令刘月我在北京开了个书店,就在铁家坟。
  我租了一个8平方米的铁板房,既当门面,又当厨房、卧室兼客厅,还当放书的仓库。在我老家,每当秋收过后,放鸭人就挑着圆规样的鸭棚,赶着大群鸭子,在乡村的田间放鸭,鸭棚放在哪里,就在哪里安家,炊烟袅袅,秋月斜挂,孤人群鸭,想着浪漫实则很苦,我把自己的铁板房叫做“鸭棚”,每当说出这个名字,就会生出几分漂泊的沧桑。
  北京的阳光照耀着我的“鸭棚”,也照耀着我和刘月忙碌的身影。刘月是辽宁盘锦人,19岁,身子很单薄,正好不让我清瘦的样子难堪。她到我书摊求职时,我刚好当自己的第二天老板。她俯身替我捡起书,很细致地擦干净,在递给我的时候很得体地问:“老板,就你一个人?”我边谢边说:“对!”她歪着头问:“如果真是一个,你是不是还差一个看摊的?这样你才有充足的精力去精心选书和进货。”我足足看了她两分钟,然后摘下眼镜笑起来:“我本来打算过几天再找帮手,你既然来了,就试试吧!”刘月欢叫一声,走进铁板房,殷勤地收拾本来并不零乱的报纸杂志。
  我本来是个业余诗人,27岁那年毅然走出机关,来到所有文化人都向往的北京。经过艰难寻找,才在四季青黄庄的和平图书有限公司找到一份工作,专门给古书、兵书加标点和变繁体字为简体字。两个月后,我再也无法忍受那种苦闷、单调和寂寞,结果被当老板的教授给炒了。之后我只好继续漂泊,在漂泊中我认识了一个同姓的中年妇女,她很器重我,借给我6500元本钱,还送了我一辆旧自行车。经过一番精心的准备,我办起了自己的书摊。由于对文化行业驾轻就熟,所以进的书刊很好销,开业第一天就赚了100多元。那时正是7月,天很热。每天我都要骑着自行车到五棵松、崇文门、金台路图书批发市场去进书。上午出去,下午才能回来。刘月精心地打理着书摊。我们的常客越来越多,生意越来越好。
  每当进货回来,我就很响地打着车铃,刘月欢快地迎上来,帮我卸货,帮我推自行车,给我端茶递水,把我推到电扇下坐着,说:“老板,你该看书看书去,该写诗写诗去,事儿我来就行了。”骄阳似火,刘月满头大汗地忙来忙去,我悄悄地把电扇调到她的方向,她感激地朝我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想到刘月只身一人在外打工,日子过得也很不容易,所以我每天都要留她一起吃晚饭,从此刘月来得越来越早,走得越来越晚。一有空,就骑上自行车,一路按着车铃去买菜,又一路按着车铃回来,然后烧菜做饭,像个家庭主妇。
  老实说,刘月的手艺并不好,做的饭菜也并不可口,但我看到她照着川菜书在灶前像个小鹿一样忙来忙去的样子,我就像吃山珍海味一样,狼吞虎咽。她知足地笑着,不时提醒我:“老板,吃慢点好不好?”我不理她,边狂嚼边开她的玩笑:“你又勤快又善良,哪个书呆子搞到你真是他的福气。”刘月便不好意思地扭过脸去骂我坏。
  刘月在北京的月光下给我讲了她的爱情。她很忧伤地说,自己高中毕业就辍学了,因为她青梅竹马的恋人考上了沈阳一所大学,可是他家里穷,为了帮他,刘月不顾父母的反对,坚决不再复读,独自跑到北京打工。“等他毕业,我们就结婚,一起过日子,生生死死都不分开。”说到这里,我看见如水的月光下,她满脸的幸福和憧憬,任何非分之想都不忍靠近。从此,我就叫她“爱情公主”,她以牙还牙,叫我“漂泊诗人”。
  我和“爱情公主”在“鸭棚”里精心打理着书摊,也细致的打理着生活,在兴隆的生意里我们数着“哗哗”作响的钞票,笑得不亦乐乎。我不断地给她涨工资,看着她手足无措的样子,我很快乐。
  转眼到了冬天,大雪和寒风席卷了整个北京城。我依然每天都骑着自行车去进货,积雪的路面令刘月对我无比牵挂,推着自行车出门时总会听到她温暖而琐碎的叮咛,回来的时候,总会看见她走出“鸭棚”迎候的身影。刘月说:“我闭着眼睛也能听得出你的铃声,听着你打着车铃回来,我心里就咚咚直跳。”这句话差点让我晕倒。为了让一些畅销的报刊一早能摆上书摊,我常常得晚上到邮局去领。那天我感冒了,仍硬撑着出门,还没有到邮局,就连人带车滚到了地上……在医院里,救我的大爷问我北京可有三亲六戚,我鼻子一酸,无比凄楚:漂在偌大的京城,谁是我的亲人?当我说出刘月的电话,猛然有种相依为命、前生今世的感觉。

刘月无微不至地照顾让我陶醉,望着她心疼我的样子,端茶递水的样子,我真想一辈子躺在床上,让她宠着、爱护着。出院那天,阳光遍地,她推着自行车来接我,我们并肩走在积雪的大道上,她一脸的欢欣,不断地按着车铃,每一声都敲打着我心中幸福的门扉。
  从那以后,我在8平方米的“鸭棚”里,小心翼翼地经营着书摊,小心翼翼地经营着爱情。我不再和她开玩笑,我的一言一行都充满着柔情蜜意,在越来越微妙的关系里,刘月居然用一种坦然使一切迎刃而解。当我在一个静夜,鼓足勇气把一枚戒指放到她面前时,她沉默良久,说:“你一定可以找到一个好女孩,亲手给她戴上这枚爱情戒指。”天上的圆月很明亮,我却很黯然,我的黯然让刘月也十分伤感。在我黯然的日子里,伤感的刘月帮我支撑了整个书摊。
  漂在北京,我通过书摊结识了很多有文化的朋友和老师,我的思想不断地脱胎换骨。我终于从自己的诗歌梦里醒来,决定回到自己的城市发展。当我把自己的决定告诉刘月的时候,我看见了她眼中的依恋,她的依恋差点让我落泪。
  第二天,北京城下起了漫天大雪,刘月一直帮我和接手的人清算报刊,不笑,也不多说话。天黑了,我从街上买了鱼、血旺、豆腐和一瓶二锅头,亲自做了一锅豆花鱼端上桌子,我们相对而坐,边吃边唱边讲各自的故事。刘月笑的时候我也笑,她哭的时候我就给她递纸巾。刘月说她佩服我,崇敬我,要学我的坚韧和闯劲,还希望能早日读到我厚厚的诗集,听到我事业成功的消息。我说刘月是个好女孩,聪明、能干、淳朴、善良,能够吃苦耐劳,一定能够打出一片自己的天下,实现自己的梦想。我们频频举杯,喝酒,喝到后来,我们都醉了,刘月青春美丽的脸庞一片红晕,明亮的大眼睛充满歉意:“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我真的很抱歉。”我的手越过桌子,搭在她肩上:“这个时代,到处都在逢场作戏,到处都在贩卖真情,你这样冰清玉洁,我爱得不错,那小子有福,但愿他能够像我一样的爱你,真诚地待你一辈子,也希望你不要忘记我。”刘月再次泪流满面,拉着我的手说:“这辈子我都不会忘记你和铁家坟,不会忘记这个8平方米的“鸭棚”,这里曾经住过一个漂泊诗人和一个爱情公主,他们和千千万万的打工仔打工妹一样,在艰难和困苦中奋斗坚持过!你就要走了,从此,我再也听不到你按车铃的声音了。”我扶起自行车,按响了车铃,清脆不断的铃声里,她望着我露出了笑脸,我也望着她笑,但禁不住泪眼婆娑。
  她不说走,我也不说话。我们就这样每人裹一床被子靠在床上。谁也不言语。我们在“鸭棚”里,度过了无比清白的一夜。
  第二天,刘月穿着红色羽绒服,推着自行车走在我右边。当她停下来给我脖间系上一条灰色大围巾时,她盈盈的泪水令我心疼不已。在北京西站,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我回头一望,令我依依不舍的刘月,还有我热爱的北京城渐渐离我越来越远……
  两年过去了,我在家乡的事业如日中天,刘月,你在他乡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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