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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论文:80后关于地震的思考
2011-1-9 20:20:44 来源:优易学(YouYiXue.com) 作者:梦一场

代之后就逐渐看不到了,其后果在于,对于历史的冷漠和无知,导致如何面对今天的生活、今天我要去做什么、我要选择什么等问题时,不需要历史的参照,只是偶尔地在特殊时刻感受到自己与历史、社会的关系,比如年初的雪灾和火炬传递以及此刻的灾情,在这里,我、个人突然与社会发生了关系,而或许可悲的是,这种被招呼出来的参与感,也只是爱的奉献,恰恰是因为对历史的冷漠,使人们很轻易地就把一些说法看成是自然的、当然的。
  最后,我并非要反对人道主义,还是一个老问题,理论上的反人道主义,政治上的人道主义。
  “非震区灾民”、“爱的奉献”及“志愿者”
  看到论坛上有一篇关于“非震区灾民”的帖子,是一个工厂的工人(对于作者是不是这个身份,网友有所质疑),为自己没有捐款而感到愧疚,非常自责地说“我是不是值得鄙视”,没有去捐款的原因似乎有这样几个:一是厂门口的捐款箱无人问津,作者也不愿意“露风头”,因此,“心里却一直有点疙瘩,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件错事,一直在受良心的谴责”,二是为了平复自己的良心,同时又不想在同事中显得“另类”,就必须“坐公交车到很远的沃尔玛超市门口的红十字会捐款箱”,考虑距离的原因,作者也没有去,第三个,或许也是对作者触动最大的一个原因是,他看到灾民的伙食“标准”(暂且不说事实)比自己这个工厂的正式工人还要高,“灾民一天的生活费比我两天的还多”。考虑到这些原因,作者没有去捐款,因此,“我一直觉得心里很纠结,不捐钱好像欠了谁的。难道我不是一个善良的人吗?我也曾自愿地跑到血站去献血。我为大灾流了无数的眼泪。”或许,把这些难言之隐写出来,可以缓解自我内心的自责,或者说求得原谅本身是自我赦免的一种方式。
  读这样一个“故事”,我觉得有点震惊,或者说作者(考虑网上“谁也不知道对方是条狗”的潜规则,暂且不追问发帖人是不是与帖子中的叙述者统一,其实,统一或者不统一都是很有趣的事情)如此强烈的自责和自省意识究竟是如何形成的呢?是什么对这样一个帖子中的工人造成如此大的愧疚感呢(帖子的叙述很想宗教忏悔,说出自己罪过的过程也就是自然获得了赦免)?帖子的第一句话是“第一次在电视到看到灾情,我吃了一惊,继而看到救灾,感到安慰与感动,每每在电视前泪流满面”,电视以及电视中的灾情和救灾使作者感受了一种捐款的压迫感和情感的强制力,从这里也可以看出,电视/传媒在这次抗震救灾中所发挥的巨大而成功的动员或询唤效果,或者说,“不捐款就会造成良心自责”,而问题的有趣之处在于,这份自责来自工厂的工人,按照作者的叙述,仅从灾民的伙食对比中,可以看出他是比灾民更“灾”的群体(为什么会如此呢?想必大家都很清楚,工人阶级是如何从受社会主义体制保障的准城市中产阶层在十几年的变迁中如何失去了历史的主体位置而跌落到社会底层的,尽管还有比工人更低的看不见的底层),如果真是如此话,帖子的叙述者本人应该也是被救助的群体才对啊,可是他(姑且把帖子的叙述者认作是一个男性吧,工人与男性的想象更符合社会常识,一般来说,在“工农兵”的群像中,工人和士兵是男性,农民则是女性身份)为什么偏偏没有意识到自己是需要被帮助的人,反而为自己无法成为捐款者也就是去帮助别人而深深愧疚呢?这恰恰就是“爱的奉献”等人道主义话语自身所建构的主体位置,也就是说,“只要人人都献出一点爱”、“爱的奉献”需要的是“献出”,而不是接受(作为奉献的接受者在这种叙述中是客体的位置,而不是主体位置),因此,帖子的叙述者为自己无法填充或满足这样一个必须“献出”的主体位置而深深地自责和焦虑,当他写出这些“忏悔”的时候,网友补充说“天涯上的回以及中国与世界接轨的标志,而与我们的成长记忆更相关的是,“志愿”所引起的联想是抗美援朝时的“中国人民志愿军”,是入党、入团志愿书中所填写的“我志愿加入……”,而在网上查到的关于志愿者服务精神的实践者是雷锋精神和白求恩的国际主义精神,这也是很有趣的事情,与其说这是雷锋精神和白求恩精神在志愿者服务中的延续,不如说借助志愿者服务这样一个词汇把雷锋精神中的共产主义战士的道德典范和国际主义精神转化为一种人道主义叙述,或者说“我志愿”中志愿是一个动作,加上“者”这个助词就变成了名词了,也就是说“我志愿”的对象就消失了,我志愿做什么不重要了,或者说,“志愿者”是“志愿”的名词化,同时也是志愿的对象,即“我志愿成为志愿者”,“志愿”本身就是“志愿”,多么好的同义反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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